陸清伸手又從桌子下麵抽出一個錦盒來,這個錦盒打開卻沒有金子,有的隻是文房四寶。
“這是?”高甑生不知道陸清這是要讓他寫什麼,聊的熱火朝天的,該不會都是為了騙自己的供招吧?
“你告狀不得有個狀子?”陸清殷勤的鋪好紙,又給他磨墨:“你把李靖如何與西突厥勾結的過程寫下來,寫的細一點。”
高甑生看到紙筆就有點緊張,說話那是說什麼都行,白紙黑字可就不一樣了。
陸清也不看他,邊磨墨邊自言自語:“跟什麼人接的頭,在什麼地方談的話,都做了些什麼,有沒有人證、物證,你是怎麼發現的,細節寫的越細越好,反正也沒人去找突厥人對證,你隻管大膽的寫,其餘的都有我呢。”
磨好了墨,陸清把筆遞給高甑生,他陰險的眯著眼睛:“隻要把這樁大案辦成鐵案,你我的鐵富貴就算到手了。”
看看耀眼的金條,想想自己的處境,左右都是沒有退路了,就算陸清不給他錢,不跟他說這些,他金殿上也難免被審,這些還是要寫的。
“好。”高甑生提筆開寫,陸清慢慢的站了起來,笑道:“你安心寫,我去守門。”
陸清掀開門簾,就站在門口向外望,高甑生能做到刺史,還是胸有點墨的,編幾個小故事不費勁,唰唰的往下寫。
他寫完了之後,喊陸清過目,陸清也沒看,隻是吹了吹,吹乾了墨跡便把紙一折,塞進了袖筒。
“這個我收著,給二郎看看,也好心裡有數。”陸清一拍高甑生的肩膀,鄭重其事的叮囑道:“到了京城之後且莫急躁,待二郎運作好了,你到金殿一告便準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高甑生笑著衝陸清作了一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