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長樂公主漸漸的止住哭聲,抽泣著說:“我以為寺裡供奉的是觀音,沒想到是阿娘,惠褒,你也不告訴我一聲。”
“彆人拜的是觀音,隻有我們看到的是阿娘。”李泰一個眼神,雲夕和雲離過去把兕子給抱了下來。
李泰轉身見房遺月低著頭,食指輕點眼角,房遺愛順著李泰的目光一轉頭,詫異的問道:“你怎麼哭了?”
房遺月沒理她哥哥,頭也沒抬,側身走過去,到蓮台前上了柱香,無聲的拜了三拜。
雲離從李泰手裡把妞妞接了過去,一行人開始往後麵走,前麵的觀音像還好,後麵的皇後像以及一些生活氣息極濃的塑像,連李世民看了都有種不想走了的想法。
這一路李治就圍著兕子和妞妞轉,給她倆講這講那,她倆都被三哥哄得溜溜轉,沒有人來纏李泰了。
李泰就安安靜靜跟著人群往前走,跟房遺月始終隔著一個身位,兩個人一個目不斜視,一個默默無語。
房遺愛急得渾身冒火,也找不到個理由跟妹妹換一下位置,長樂公主時不時看他們一眼,可憐的弟弟就這一步的身位他就越不過去。
長樂實在忍不住了,她走過來大搖大擺的一扒拉房遺愛,她就站在了房遺月的左邊,笑盈盈的問道:“遺月妹妹,聽說你會用頭發刺繡?頭發那麼滑怎麼打得住結的?”
房遺愛看一眼長樂,看一眼魏王,本來李泰跟妹妹就隔一個身位,這回隔倆了,這個長樂公主不是搗亂嗎?
房遺愛正在腹誹長樂,李泰又伸手一扒拉就跟房遺愛換了位置。
房遺月裝作什麼都沒發現,就自然的跟長樂聊著:“發繡很少打結,打的結太小容易鑽過來,多數都是用埋線的手法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