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是皇子,李泰來軟的,能讓長史張嘴就誇他;李佑來硬的,能讓長史夾著尾巴俯首聽命。
隻有自己軟的無功、硬的無效,成天的被太子太師們欺負,真是窩囊到家了。
以往自己有點不舒服,父皇都很緊張。因為自己生病,曾大赦過天下,幾千囚犯放回家;因為自己生病,曾大興土木,建了許多的寺院給自己添福。
這一次自己腳疼的這麼厲害,雖然沒有派人刻意的去請他,但是東宮有什麼事瞞得住他?何況這次自己真的沒收斂,連活人都打死三個,皇帝沒有理由不知道。
父皇待自己遠不如從前了,舅父待自己也冷了心,看來自己是該為自己著想了,有些東西單單靠等是不行的,誰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來自己想要的成果。
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?每天被軟禁在東宮,又能做什麼?李承乾半躺在貴妃榻上,雙目無神的神遊天外。
“太子殿下,漢王李元昌、駙馬都尉杜荷來訪。”
李承乾話都懶得說,他就點了點頭,小黃門子急忙出門去請,李元昌和杜荷笑著走進來,雙雙抱拳施禮:“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客氣什麼?你們坐。”李承乾擺了擺手,他們倆一左一右坐下,紛紛詢問李承乾的腳還疼不疼。
“腳是不疼了,心又疼了起來。”李承乾頹然無力的說道:“每日裡在這方寸之間畫地為牢,甚無生趣。”
“要我說太子殿下就是太過仁善了,大爭之世焉有禮讓之道?”李元昌微笑道:“太子殿下若願意向前一步,我等願意誓死效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