紇乾承基還沒有穩住身體,忽然整個院子瞬間變得燈火通明,一圈人圍著他,每個人手裡都舉著一個火把。
紇乾承基手裡沒有兵刃,唯一的一把短刀還在床上紮著,他摸了摸臉,自己一身夜行衣,臉也蒙著,應該沒人認識自己。
閉著眼睛逃吧,逃得掉就逃出生天,逃不掉就算交待到這兒了。紇乾承基抬腿就跑,好在這些人並不是訓練過的士兵,隻是普通的仆從。
他們圍堵人不需要賣力氣,紇乾承基可是必須玩命,他就像受傷了的老虎一般左衝右突,很快就搶下一把腰刀,沒有人願意迎著白刃往上衝,這一來他真的就逃出了人群。
他撒開腿就跑,方向也不用看了,反正院牆也攔不住他。他正瘋狂的跑著,忽然間眼前院門大開,好多人腳步聲很整齊的跑了進來。
四周的院牆下麵,立馬就站滿了人,可以說是三步一人,呃不,是三步兩人,一人提著燈籠,一人張開弓,箭尖正對著自己。
紇乾承基冷汗層層的往出冒,這可怎麼辦?死在這兒一定會暴露身份,無論如何都得在身份沒暴露之前跑掉。
紇乾承基握了握手中刀,憑借著這把腰刀,他有把握能抵擋幾箭,事已至此,不拚也得拚了。他大刀掄圓了,猛的往院門處跑,有幾支箭矢射過來也都被他給砍偏了。
做夢也沒想到,這個寢宮居然是個圈套,做夢也沒敢想,他們提前有準備,居然還讓自己跑了出來。
紇乾承基沒遇到什麼麻煩,從頭到尾都沒人跟他交手,就放了幾支冷箭,還沒射著他。他跑到黑暗處,發現都沒人追他,頓時長出一口氣,這可真是天不亡我。
紇乾承基跑回自己的住處,悄悄的從院牆跳進來,一看自己的屋子裡有燈光,估計是有小廝過來上夜,他脫下夜行衣把腰刀裹好藏了起來。
他大搖大擺的推開房門,卻見一個熟人坐在桌前,他笑盈盈的看著自己,開口問道:“紇乾承基,你這是去哪兒了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