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鉛筆太容易被擦掉了,就是隨便搓幾下紙都能把字搓掉。”李泰早就想過用鉛筆批奏章,但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防偽,太容易造假了。
“二哥,我其實是來給你送禮物的。”李治說著小臉微紅,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小聲的說著:“就是很小很小的小玩意兒,你能保證不笑話我嗎?”
李泰一聽這話,趕緊把筆放到了筆架上,然後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他一遍,也沒看出來他帶了什麼東西,看來是夠小的。
李泰能指望他送自己什麼?有這份心就足夠感動的人了,於是他微微一笑:“你這話說的,好像二哥多沒良心似的,你就是送我個草棍我都開心。”
李治靦腆的從右袖筒裡摸出來一段小竹管,長約兩拳,有小指粗細,他左手攥著小竹管往前一抻:“這個你喜歡嗎?”
“呃”李泰沒看出來這是啥,真跟草根差不多,就是粗點。要是再粗點,還能做個笛子,這麼細有啥用呢?
李泰盯著小竹管左看看右看看,然後疑惑的問道:“這是一個竹哨?”
“不是。”李治右手把竹管往起一拔,卻原來竹管的另一端被削尖了,斜斜的尖茬正對著李泰的臉。
李泰驚得向後一閃,頓時心緊得像被鐵箍住了一樣,頭皮“唰”的一下,發根都豎了起來。
看李泰臉都白了,李治眨眨天真的眼睛,問道:“二哥,你怎麼了?”
“沒事兒,你彆拿那麼尖的東西對著人,多不禮貌。”
李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然後滿臉無辜的說道:“不是你自己把臉湊過來的嗎?你自己膽子小、好奇心重,怨我?”
李泰當時啞口無言,確實是他自己湊上去看的,他就甩了個冷臉子哼了一聲,伸手把竹管子搶了下來。
定睛一看這被削尖的斷茬,不由得目瞪口呆,止不住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,心底積壓的情緒一瞬間把胸膛炸裂,宣泄得到處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