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嘴角微挑,剛要說話,李恪也噙著笑意,剛要張嘴,這時後麵傳來一串不冷不熱的笑聲。
他們回頭一看卻是房玄齡正笑嗬嗬的看著魏征,他說道:“看他們說的熱鬨,你不參與參與?”
魏征平常有病在家養著,沒病在家裝病,很少來上朝,自從這大殿裝修之後,他是天天積極的來上朝,也不怎麼發言,就喜歡在這熱炕頭,呃不,熱地麵上坐著。
“你想說就說,扯我做什麼?”魏征眼睛都懶得睜,屁股更懶得抬。
房玄齡也沒有起身,就坐著說道:“好,那我也來一個吧。”他還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家貧必行節儉事,心歡豈過淡泊年?”
家要是窮,那就必須得行節儉事,吃了上頓愁下頓,想不節儉也做不到。心情要是好,誰甘心大過年啃鹹菜?憶苦思甜教育也沒有在大年除夕夜教育的。
李世民坐在上麵笑微微的輕輕點了點頭,要說正中靶心還得是房玄齡,他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年突然要過個奢侈年。
平常這朝堂上的人,說有一個算一個,那是誇張了,絕大多數都是比著賽似的節儉,大唐的朝臣賺錢能力都是零,除了薪俸再無產業。
薪俸養一家人已是艱難,還都有個散財的好習慣,結果就是窮成了習慣,窮還成了符號,誰窮誰光榮。
但是在這件事上,卻沒有一個人支持高文敏的觀點,因為大家都了解皇帝,知道他奢侈不到哪兒去,也知道他縱然奢侈一回也不會變成常態。
不像有的人吃過一次奢侈的甜,就再也不想吃節儉的苦了,李世民奢侈一回能心疼好幾年,你越攔著他,他越有興趣,你讓他隨便奢侈一把,然後他自己就知道肉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