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必要撒謊麼?”吳錚淡淡一笑,然後近乎炫耀般地說道:“我是個農民,前些日子,我的父親就時和在場的她們一樣,都在工地上打工,而且還是最苦最累的扛水泥的活。或許在別人眼裡,做這種工作,似乎有些見不得人,可在我眼裡,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?”
說到這兒,他看著那些民工們,緩緩說道:“各位,你們在害怕什麼?你們來這兒,是想打砸搶的嗎?我認為你們不是!因為你們來了之後,每個人都是規規矩矩的,你們寧肯站著,也不去沙發裡坐著。
說你們這是自卑也好,自重也好!可你們應該記住,你們之所以會來這兒,那是因為這個集團欠了你們錢。要說害怕的話,那也不應該是你們,而是我們這些看上去有錢的人。”
這番話他說的聲音很大,讓整個大廳,都仿佛在回蕩著他的聲音,那些民工們全都把頭抬了起來,在看著他的時候,那一雙雙眼睛裡麵,都似乎有些潮濕了。
“還有!”吳錚深深吸了口氣,這才繼續說道:“你們和我們是一樣的,都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賺錢。甚至來說,你們賺的錢,那才是真正的正大光明,心無愧疚。不像某些有錢人那樣,掙的錢都不敢明著往外說。
所以,你們沒必要自卑,更沒必要害怕。無論是警察,還是洽談的國家執法部門,你們都沒必要害怕,因為你們是來要錢的,不是來鬨事兒的。“
說到這裡,他又忍不住歎了口氣,看了眼那些神色感動的民工們,忍不住雅哦了搖頭。
自卑這種東西,其實有時候你是深入骨髓的,你就算把道理說的再怎麼清楚,也有人改變不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。
就像現在,雖然大多數的人聽的滿臉感動,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。可有些人,還是神色戚戚,依舊畏怯驚恐。
他雖然看不過去,但卻不是救世主。而且他也沒有教導這些人的責任,就算感覺對方可憐,也不過是發出了聲歎息而已!
“說得好!”人群外麵,忽然有人大聲喊了一句。然後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,就從外麵飛了進來。
沒錯,就是飛了進來,那小丫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樂,就算吳錚都隻是眨了眨眼,然後懷裡就多了個人。
“我去!”看著撲到他懷裡的薛曉萌,他那張臉頓時就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