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昨晚才剛住進來,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私事物存在,讓鬱錚進來她也沒什麼羞澀感。
將鬱錚推入臥室後,阮檸直接將臥室的房門反鎖,然後才將鬱錚推到床邊。
她坐在床上,直麵對麵坐著輪椅的鬱錚,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。
雖然是在自己的房子裡,但此時的鬱錚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鬱錚纖細修長的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西褲,骨節處有些發白,“阮檸,你要跟我......做什麼大事?”
“嘿,現在不叫我軟軟了?”
阮檸見鬱錚這麼緊張,有意想要對方放輕鬆些,便開玩笑道:“放心吧,這裡是你家,如果我真有歹心對你意圖不軌,隻要你大喊一聲,絕對分分鐘有人衝上來。”
“不是不想叫你軟軟,隻是怕你不愛聽。”
鬱錚的手指鬆開了西褲,臉上表情看起來有些落寞,“我一個廢人,就算你真想對我做什麼,恐怕我也沒辦法回應你。”
阮檸:“......”
是她的錯覺嗎?
為什麼她從鬱錚的語氣中,還聽出了遺憾的意味?
阮檸的視線從鬱錚的臉上轉到他的雙腿,忍不住蹙眉:“鬱錚,我可是見過你站起來過。你是身體狀況不太好,但跟廢人卻完全沾不上邊,在我麵前,你沒必要這麼演吧?”
“不是演。”
鬱錚垂頭,在阮檸看不見的角度,眼底閃過一道暗芒,但無論從麵部表情還是語氣上,卻都找不出破綻,“我雖然能站起來,但卻不能堅持太長時間,連正常行走,其實都是問題。”
“雖然我是個正常男人,但我的雙腿問題,還是在一定程度上,影響了我作為男人的正常。”
阮檸:“......”
這明明不該是他們應該糾結的問題,但她卻無意中“逼”著一個男人說出自己的隱私,這讓阮檸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