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山打斷了唐茹的話,“主人做任何選擇,都不是我們有權利決定的,你僭越了。”
唐茹被唐山的話說的臉色一白。
她驚惶抬頭,看向阮檸,眼神有些受傷:“對不起,阮小姐。”
唐茹的語氣變得有些哽咽起來:“我從小看著少爺長大,早已視少爺為自己的家人。少爺身體不好,我也心疼。您不知少爺身體情況,如果他不喝補藥的話,晚上會很難入睡......”
“對不起,唐山說得對,我不該太把自己當回事的。我、我先退下去了。”
說完,唐茹掩麵轉身,作勢就要離開。
“等等!”
阮檸叫住了唐茹,“我同意你可以走了嗎?”
聽到阮檸這麼說,唐茹僵在了原地。
因為背對著餐桌的緣故,誰也沒看到在唐茹臉上突然浮現出的不耐煩。
但當唐茹重新轉過身來麵對眾人時,她臉上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的溫柔模樣,仿佛剛才那抹不耐煩從未出現過一樣。
“阮小姐,請問還有其他的吩咐嗎?”
裴元澤聽到唐茹怯弱的語氣,忍不住皺起眉。
唐山、唐茹姐弟雖然名義上是鬱家的傭人,但正如唐茹剛才說的那樣,其實他們在這裡,與鬱錚的親人並無二致。
尤其是唐茹,在鬱錚的父親意外去世後,而鬱錚的母親對鬱錚又是那種態度,她便主動擔負起了鬱錚母親該負的責任,不遺餘力的照顧鬱錚起居,為此更是放棄了嫁人生子。
現在見阮檸對唐茹這副態度,裴元澤說實話,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他看了眼鬱錚,見鬱錚沒有其他的反應,也隻能將湧到了嘴邊的話,又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