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說過她愛他，起碼沒有當麵對他說過。
但是這句“我恨你”，她要商庭辭聽得一清二楚！
商庭辭唇角抿平，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隨後，他沒有出聲，南歡嫣也沒有再說話。
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，眼裡有對方的影子，可是，心卻在相隔很遠很遠。
商庭辭忽然開始懷念......南歡嫣扇他那一耳光的時候。
起碼那個時候的她，是鮮活的，是有生命力的。
她會瞪他，她會說很多很多的話，她會咬牙切齒......可是現在呢？
她好像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。
商庭辭更希望，南歡嫣有喜有悲有情緒，可以肆意的發泄出來，總好過憋在心裡，成了心結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他打破沉默，“你睡吧。”
“我怎麼睡得著，你告訴我，”南歡嫣問，“商姨失去了孩子還沒醒，姨夫注射鎮靜劑陷入昏睡，商家老宅那邊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了......商庭辭，事到如今，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麵嗎？”
“嫣嫣，我儘力了。”
在南歡嫣進入休息室的時候，他就勸過她，馬上回商公館，不要和商姨待在一起。
她沒有聽。
當時他就預感不妙，卻什麼都阻止不了。
“你儘了什麼力？”南歡嫣支起身子，抬起上半身，恨恨的看著他，“商庭辭，我真的恨透了你！”
“恨我就恨我，我聽到了，不必說三次。”
商庭辭很平靜，看不出絲毫的痛苦。
好像一切都跟他無關。
他這個樣子，隻讓南歡嫣更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