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了煙,吞雲吐霧,商庭辭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。
他吸了一口,煙霧嫋嫋,淡淡道:“我今天無意中撞見,我爸媽和南歡嫣商量離開邵城的事。南歡嫣同意走,爸媽幫她走,他們一拍即合,合作愉快。”
傅知言震驚了:“什麼?他們......他們聯手了?”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難怪。
這事兒擱誰身上,誰都得鬱悶啊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傅知言問,“是嚴加看守南歡嫣,還是和你爸媽繼續對抗?”
商庭辭反問道:“你怎麼不問我,願不願意放手?”
“你當然不願意了,這還用問。”傅知言一攤手,“當初商姐那麼苦口婆心的勸,軟的硬的都給用上了,你都沒有妥協。事到如今,堅持了這麼久,你怎麼可能會放手?那不就是半途而廢,前功儘棄了麼!”
彆人不懂商庭辭,傅知言是絕對一清二楚的。
多年兄弟,又是第一個知道商庭辭對南歡嫣愛慕已久的人,他太了解商庭辭的為人和行事風格了。
商庭辭陰鬱的表情微微舒展了一點點。
還是有懂他的人在的。
“都走到現在了,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。”商庭辭撣了撣煙灰,“無人,可擋我路。”
要放棄早放棄了,何必等到今天。
傅知言卻不太樂觀:“你要麵對的,不是你爸媽的阻礙,而是南歡嫣。她自己想走,這才是最棘手的。”
“她想走,也走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