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郭歡沒誇,但陸雲帆還是聽懂了他的未儘之言,剜了他一眼。
郭歡假裝沒看見,拇指食指一捏:“蕭珵在你們的關係中隻占了這麼一丟丟,最主要在你。是你讓沈瀾徹底失望了。女孩的失望不是一天就形成的,是一次次積攢的,等積攢夠了她就會果斷離開。”
“你說的‘突然’,可能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”
郭歡說到這,好奇了:“訂婚宴那天你做了什麼?”
陸雲帆沉默了。
除了和周欣然偷情被沈瀾看到,他還做了一件致命的事。
在蕭珵提出要沈瀾去蕭家的時候,他不僅沒護著沈瀾,沒站在她那邊,還親手把她推出去了。
對待她就像對待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一樣。
陸雲帆回想起沈瀾上樓收拾東西時的背影,也許從那一刻她就徹底死心了。
在他一次次和周欣然幽會示愛,一次次嘲笑欺辱她,一次次不選擇她,不重視她的時候,沈瀾的心已經被失望占滿了。
陸雲帆感覺心口狠狠揪了一下,疼得他下意識捂住了胸口,麵容痛苦。
“陸少?!”郭歡連忙撐住他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心臟疼。”
陸雲帆聲音沙啞地說出這句話。
郭歡驚愕:“沒聽說你有心臟病啊!”
一句話讓陸雲帆所有想說的話哽在喉頭。
“我隻是想起沈瀾有些難受。”
郭歡放心了:“看吧,你隻經曆了這短短不到兩個月都難受成這樣,人家沈瀾那可是十幾年。沒給你一刀已經是遵紀守法了。”
“彆說風涼話。”
“我沒說風涼話,跟你說的是掏心窩的話。”郭歡拍了拍陸雲帆的肩膀:“聽兄弟一句勸,彆在說什麼‘持之以恒讓沈瀾看到你的決心’這種事。”
“以前你自以為是覺得沈瀾用婚約綁架你,現在你又自以為是要追求人家,殊不知你自我感動式的追求,隻會讓人家沈瀾覺得麻煩。”
郭歡表情誠懇:“哥們兒,這不是求愛,這是騷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