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梁秋。”
她聲音哽咽，泄出一絲哭腔。
梁秋那邊頓了一下，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：“玥玥，你是不是哭了？”
趙玥知道梁秋喜歡她柔弱又堅強的模樣，吸了吸鼻子，故意道：“沒有，我沒哭。”
“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，是不是也想問網上那些事，你也相信周世明的話嗎？”
梁秋那邊沉默了一瞬：“玥玥，我不在乎你畫畫是不是找了代筆，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畫。”
梁秋這話讓趙玥心中好受了不少。
不過下一句話卻讓趙玥心都提了起來。
“我比較在乎的是，周世明剛剛對記者說，說你用身體作為代價讓他幫你畫畫，說你們親吻過，赤身裸體坦誠相待過，說你們除了最後一步，該做的什麼都做了......”
梁秋磕磕絆絆說完，聲音艱澀：“玥玥，他說的是事實嗎？”
趙玥眼前一黑，腦子像是被雷霆擊中，渾身止不住顫抖。
周世明，周世明竟然向記者說了這些，什麼時候說的？
她哆嗦著，連忙去搜索相關詞條，果然看到周世明接受采訪的視頻。
這一次不像上次接受采訪那樣平和，周世明渾身戾氣，眼裡滿是恨意，直視鏡頭，像是在盯著趙玥本人，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一樣。
趙玥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。
周世明被同班的兩個男生欺負，那兩個人說他是沒人要的孤兒，侮辱他的父母，說生他的人都不要他，可見他多令人厭惡。
就是說了這些話後，一直被壓著打的周世明突然暴起，神色瘋狂地朝那兩人衝過去，像是要和他們同歸於儘一樣。
趙玥就是那時候站出來，才製止了一場惡性流血事件。
她那時候站出來，並不是想幫誰，而是因為自己要畢業了，她不想學校出現什麼負麵新聞。
視頻中周世明的樣子，和那個黑巷子裡要和人拚命的周世明的模樣一瞬間融合。
趙玥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。
她竟然跟那兩個男生一樣，用周世明最在乎的事情攻擊了他，觸及到了他的底線，被周世明殊死反撲。
完了，徹底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