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他說完,陶蘭瞪了他一眼:“你剛接手公司,不想因病請假吧。”
陸雲帆不說話了。
陶蘭風風火火離開,走前讓傭人告訴王令去趟陸雲帆房間。
王令帶著醫藥箱過去,發現他睡在那個小房間裡,挑了挑眉。
一番診斷後,王令道:“受了點風寒,小問題,我幫你開點藥,吃兩頓就能好全。還有,你睡眠嚴重不足,我建議你今天臥床休息。”
陸雲帆搖頭:“今天不行,我得去公司。”
他態度堅決,王令也沒管。
陸雲帆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,那他就更沒義務了。
開完藥,王令又道:“把褲管卷起來,我看看你的腿。”
陸雲帆抿了抿唇,將褲腿卷起來。
王令上手做了檢查,擰眉:“你腿比前兩天更嚴重了,站立時間過長,已經水腫了。我先幫你按摩,針灸。”
“針灸?”陸雲帆發出疑問:“沈瀾之前沒給我做過針灸。”
王令冷笑一聲,抬頭看向他:“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在跟我開玩笑?”
他語調陰陽怪氣,陸雲帆卻沒生氣,隻平靜問:“我該知道什麼?”
“沈瀾不敢給人針灸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陸雲帆下意識反駁:“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玩針,以前遇到壞人也用針趕跑過那些人。”
王令聲音淡淡,反問:“你也說了很小的時候,那她是什麼時候再也沒拿過針?”
陸雲帆愣住了。
是在她父母出事後。
見他這表情,王令知道他想到了,眼神諷刺:“她父母在她麵前被殺死,從那以後,就暈血害怕尖銳的東西。”
珵哥查過當年的卷宗,上麵顯示,案發現場有使用過的針灸包。
王令想,也許曾經小小的沈瀾,在父母遇害的時候,曾經試圖用針灸做些什麼,或者想救活父親,或者想抵禦歹徒。
但都沒有成功,所以她才留下深刻的陰影,再沒碰過針灸。
陸雲帆沉默良久,等王令做完一切,才開口,聲音艱澀:“如果以後治療的時候我父親在場,請你務必使用針灸,假裝無意中提到沈瀾不敢針灸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