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陸雲帆聲音很輕，小聲道：“我看你拿著禮物出門的，知道你是去見沈瀾。”
王令瞪圓了眼睛：“你眼神可真好。”
他就知道，在陸家住著沒什麼自由。幸好還有幾天治療就結束了，他就能離開陸家了。
“你也想見沈瀾？”
“嗯。”陸雲帆點點頭：“今天是她生日，我也準備了禮物。”
“你準備禮物有什麼用，沈瀾又不會收。”
王令一點都不委婉，這直白的話跟飛刀一樣，咻一聲紮進了陸雲帆心裡。
他想起了被退回的喬遷禮的錢，臉色十分難看。
王令朝他擺擺手：“所以你回去吧，跟著我去也沒用。”
說來也是可笑，沈瀾在陸家十八年，可沒怎麼收過陸雲帆的禮物。
陸家之前倒是盼著沈瀾25歲生日，隻不過不是盼著慶祝，是盼著接收人家沈瀾父母的遺產。
王令諷刺的表情讓陸雲帆心中難堪又愧疚。
他拿起副駕駛座上的盒子，遞給王令：“你說的對，我不配出現在她麵前，所以拜托你一件事，幫我把禮物交給她。就說，就說這是你準備的。”
王令連忙往後退：“我準備禮物了，拿兩份過去很奇怪哎。沈瀾那麼聰明，肯定會猜到。”
陸雲帆想了想，直接將包裝撕開，拿出裡麵的小盒子：“你把這個放進你的禮物盒子裡。你送的那些醫學資料雖然沈瀾會很喜歡，但跟日常送東西沒啥區彆，生日禮物要獨特一些比較好。”
王令又一次瞪著他：“你監視我？你怎麼知道我準備的是醫學資料？”
陸雲帆淡淡看了他一眼：“稍微了解你的人都能猜到你會送什麼，而且你打印資料的時候也沒避著我家傭人。”
王令都無語了：“你們陸家真奇怪，客人的一舉一動都要監視，都是一群瘋子。”
陸雲帆沒反駁，這是陸川管家時定下的規矩，確實很變態。
這些規矩最初定下的時候，是為了監視沈瀾，看她身上有沒有沈家的藥方和醫書，久而久之一直沿用至今。
“抱歉。”
王令煩躁地擺手：“行了，又不是你的錯。這禮物我非要轉交嗎？我可以不答應嗎？”
“不可以，你要是不答應，我就跟著你過去。”
陸雲帆罕見地在王令麵前耍無賴，王令還真沒招。
“算了算了，順手的事。不過這裡麵不會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吧，我得先檢查一下。我得知道裡麵是什麼，沈瀾問起來才好解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