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眾人矚目下他穩步走到沙發旁,垂眸看一眼施念的臉,眸光微沉,偏頭又看到她鮮血淋漓的手掌心,眉目更顯淩厲。
祁禦拿過碎玻璃片在手上把玩,語氣仍是漫不經心,“誰乾的?”
整間包廂鴉雀無聲,道上混的,誰不認識祁禦,此時全都嚇得抖如篩糠,唯有貝依依麵露狐疑。
見沒人回答,祁禦勾了勾唇,“既然你們這麼團結,那就都有份。”
語調懶散的一句話,聽上去卻讓人驚恐萬分。
“我說我說!是她!是她打的,也是她花錢找我們來的!”
“是啊,我們也是拿錢辦事,老大您大人有大量,饒了弟兄幾個吧!”
小混混們紛紛求饒,哪還有剛才的神氣?
貝依依惱羞成怒:“你們胡說什麼,是不是不想活了!”
祁禦不耐地皺眉,夾著煙的手指勾了勾,陸風心領神會,親自把貝依依拎了過去。
貝依依跪在祁禦麵前,看著眼前目光帶刺的男人,莫名覺得有些心虛,轉念一想自己背後的金主,也就有了點底氣。
“你應該認識秦放吧,他可是這裡的老板。我告訴你,我是他的女人。”見祁禦沒作聲,貝依依以為他怕了,眉心一動,“你要是現在放了我,我就替你說幾句好話,讓阿放饒你不死......”
忽地,祁禦把玩玻璃片的動作一頓,伸手利落一劃,麵前女人的臉上登時出現一道豁口,比施念臉上那道更深更長。
貝依依還沒反應過來,火辣辣的疼已經在臉上蔓延,她尖叫著跌坐在地上,伸手想要摸一下傷口,可剛觸及到又很快彈開了。
祁禦吐出一口煙霧,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,看了看她的臉,說:“對不住,剛才手快,劃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