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她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。
電話是沈秋蘭打過來的。
“施念你在哪?我來醫院探望親家母,門口的保鏢不讓我進去。”
施念微微愣住了,訂婚至今,這還是沈秋蘭第一次去醫院。
她當然知道沈秋蘭不可能是良心發現,而是為了昨晚的事,特地去做做樣子的。
施念最討厭這種見風使舵的人,說話也不太客氣。
“您的好意我心領了,也替我媽謝謝您,不過您還是回去吧,醫生說她需要靜養。”
沈秋蘭一聽就不樂意了,嗓門大了起來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好心來看她,你連病房都不讓我進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?”
“抱歉我這邊信號不好,我先掛了哈。”施念說完直接掐斷電話。
誰知對方又打了過來,施念看都沒看就掛了,然後把手機丟開,下床去洗漱。
剛走兩步,吵人的鈴聲又響了起來。
早知道把沈秋蘭拉黑得了。
施念黑著臉拿起手機,發現電話居然是祁禦打過來的。
剛才那個電話,也是他打的?
她足足愣了兩秒,才趕緊接聽。
祁禦語調散漫,帶著些戲謔:“膽子大了,連我的電話都敢掛?”
低沉沙啞的嗓音傳到施念耳朵裡,激得她耳鼓發麻,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。
她還以為,剛才是沈秋蘭打來的呢。
“當然不是!”施念連忙解釋:“四哥,我不知道是你打的,我還以為是推銷電話呢。”
祁禦嗤了聲,施念趕緊找補,笑嗬嗬問道:“四哥這麼早打過來,有什麼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