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禦咬牙抽了口冷氣,反手緊緊攥住球杆,給了倪遠喬一個漂亮的反擊。
倪遠喬被砸中腦袋,原本的驚恐變成了惱羞成怒,“我管教不聽話的女兒,還請四少離開!”
祁禦危險地眯起眼眸,臉上雖然帶著笑意,那笑卻不達眼底。
“倪遠喬,我長這麼大,敢對我動手的你是頭一個。你要是沒活膩,就趕緊帶著你身後兩個礙眼的人給我滾蛋!”
吳倩雲和倪寶珠麵麵相覷,她們本來還在為施念即將被打感到沾沾自喜。
誰知這口惡氣非但沒出掉,還把祁禦給得罪了!
看來他們今天不得不走!
剛才倪遠喬實在是氣糊塗了,才敢跟祁禦這麼不客氣,現在理智回籠,恨不得當場跪下求饒。
他哆哆嗦嗦解釋道:“對不起四少,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祁禦毫不理會,揚聲把等候在屋外的幾名保鏢叫了進來。
眼看著一個個身高馬大、肌肉健碩的保鏢越靠越近,倪遠喬和吳倩雲雙腿發軟。
兩人幾乎是同時跌坐在地上,倪遠喬求饒道:“四少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你大人有大量,饒了我這次吧!”
吳倩雲也跟著跪地求饒,她早就見識過祁禦的厲害,就連祁政宇那麼囂張的一個人,在祁禦麵前都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隻有倪寶珠還在叫囂:“我不走!這裡是我家,誰都沒權利把我趕出去!”
保鏢很快上前把她拎了起來,她奮力反抗,甚至想給保鏢一巴掌。
保鏢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,毫不留情將倪寶珠的雙臂彆在背後,痛的她連五官都變形了,頭發淩亂地擋在臉上,看上去十分狼狽。
吳倩雲見狀又急又怕,她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,早就把自己當成是真正的豪門太太了。
如果她像倪寶珠一樣被人丟出去,那也太丟人了。
想到這裡,吳倩雲乖乖求饒:“我自己走,我自己走還不行嗎?”
可是保鏢就像是沒聽到,直接拽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拖,吳倩雲扭傷了腳,幾乎是半跪在地上被丟出去的。
傭人們全躲在一旁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聽著倪寶珠和吳倩雲的哭喊聲和求饒聲,縱使倪遠喬再不甘心,也不得不認命,他咬著牙怒視著施念:“我造了什麼孽,居然會有你這種女兒!”
聞言施念呼吸一頓,眼眶盈滿了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