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覺得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燒,他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。
男人最懂男人,倪遠喬將他的憤怒儘收眼底,添油加醋地說:“四少,我看我們來的都不是時候,打擾到他們了,要不我們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祁禦厲聲打斷。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?”
祁禦的黑眸中散發著冰冷的寒氣,渾身壓迫感十足,病房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,氣氛變得緊張且壓抑。
倪遠喬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,表情很不自然,“四少…”
祁禦不耐蹙眉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隱隱已在發怒的邊緣。
見狀,倪遠喬不敢再招惹他,上次不愉快的記憶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他可不敢再以身試險。
可是,讓他放棄落井下石,似乎業有些做不到。
倪遠喬的目光在姬離臉上打量一番,很快有了主意。
“我有事先走了,施念就拜托你照顧了。”
姬離明知他目的不純,卻也沒有拆穿他,點頭道:“好。”
這下,倪遠喬心滿意足地笑了,趁祁禦沒有發火之前一溜煙兒跑了。
施念躺在床上,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,她不自覺地拉高被子蓋過了頭頂,試圖隔絕那道灼熱的視線。
察覺到施念的不適,姬離用眼神跟祁禦下了逐客令。
祁禦嘲弄地笑了,“我來看我的女人,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?”
姬離心口一緊,上次在拍賣會上,他就知道祁禦跟施念關係不一般,可是他不知道,究竟是哪種不一般。
現在聽到祁禦親口說施念是他的女人,姬離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,悶的他喘不過氣來。
還好,施念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,睜大眼睛瞪著祁禦,“你胡說什麼,誰是你的女人?你再不走的話,我就叫保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