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念哽住,她實在是想不通她們兩個有什麼好聊的。
傅思靜無非就是想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,跟祁禦劃清界限。
可是不是她不想,是祁禦這個狗男人不同意啊!
有那麼一瞬間,施念很想接過電話,把自己的推測統統告訴傅思靜。
可是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,祁禦和傅思靜這兩個人她都惹不起,還是彆給自己找事了。
短暫的斟酌後,施念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,聲音小的如同蚊子,“四哥,我的身份已經夠尷尬的了,麻煩你給我留點麵子,行麼?”
祁禦被她逗笑了,拿傅思靜威脅他的人是她,現在怕傅思靜怕的要死的人也是她。
翻臉比翻書還快,真是有趣。
見他沒有果斷拒絕,施念以為有戲,趁熱打鐵道:“算我求你了,四哥…”
祁禦玩味一笑,“你就是這樣求人的?”
施念僵住,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,可是她給不起。
讓她為了躲避傅思靜獻身,倒不如直接撕破臉皮。
大不了,大家魚死網破。
猶豫間,傅思靜已經到了抓狂的邊緣,“施小姐,你實在是太過分了!你就不怕我…”
施念深吸一口氣,死就死吧,反正她再也不想被祁禦掌控了,不如借著機會跟他一刀兩斷。
可是當她準備將一切和盤托出的時候,祁禦已經冷聲開口:“傅思靜,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跟她說話的?”
他的女人,他自己欺負就夠了。
旁人,想都彆想!
傅思靜沉默半秒,哭出了聲,“祁禦,你混蛋!”
祁禦不以為意,漫不經心“嗯”了聲,“你知道就好,以後擺正自己的位置,不該說的話彆說。”
傅思靜一愣,“你這話什麼意思,你和施小姐,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祁禦低聲笑了,瞥了一眼懷裡的女人,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。
施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,猛地搖頭抗議,企圖阻止他往下說。
可是祁禦隨手捏了下她的臉,便勾著唇回答:“我們現在躺在一張床上,你說我們什麼關係?”
施念兩眼一黑,差點暈過去。
電話那頭的傅思靜也沒好到哪去,哭哭啼啼地說:“可是姐姐說,你跟她隻是逢場作戲…”
祁禦懶得跟她多費口舌,“你愛信就信,不信拉倒。”
說完這句,他果斷掛了電話。
施念猛地從他懷裡掙脫,再也控製不住質問道: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