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祁政宇本就水火不容,新仇舊恨加在一起,數都數不過來。
再加上他身後有祁老爺子這個大靠山,她想對他下手都不敢,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
眼看著營養液快要打完了,施念伸手想要拔掉枕頭,祁禦製止了她。
“我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暗啞,不容拒絕。
他來就他來,正好她暈針。
施念把手遞到他麵前,然後彆開了臉。
祁禦笑了,“你連祁家都不怕,居然怕這個?”
施念沒好氣地說:“有什麼好笑的,你就沒有害怕的東西?”
他挑眉,“我確實沒有。”
施念:“......”
行,算他狠,天不怕地不怕。
“快點。”她催促,長痛不如短痛,磨嘰個什麼勁。
祁禦握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的手掌很寬很溫暖,竟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怔愣間,他已經迅速拔掉了針頭,她幾乎沒有感覺到痛。
施念回過頭,他正微微用力摁著她的手背,防止回血。
“我自己來吧。”她抽回手,心底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。
祁禦漆黑如墨的眼眸噙著笑意,“想不想報複祁政宇?”
“廢話,當然想。”她眼睛一亮,“四哥,你有什麼好辦法麼?”
祁禦笑了,“有,但是我估計你不敢。”
施念“切”了下,“我有什麼不敢的,你說就是。”
祁禦凝視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跟我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