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念垂著腦袋靠在床上,琢磨陳兵到底為什麼要耍她。
她和陳兵根本不認識,又無冤無仇,他沒有理由繞這麼大圈子把她騙來芭提雅。
可見他一定是受人指使。
張醫生應該和這件事無關,他得知她要來芭提雅時還一再反對。
施念咬唇,究竟是誰知道時玉需要進行骨髓移植,又找到了陳兵,讓他配合給她設下了這麼大的圈套。
很快,兩個名字在腦海中蹦了出來。
倪遠喬、倪寶珠。
當然,祁政宇也很有可能也參與其中。
施念咬著牙冷笑,虎毒不食子,倪遠喬為了利益,竟然一再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下毒手。
好在她運氣好,遇到了祁禦。
不然的話,哪怕她在這裡被玩死,彆人也隻會覺得她遭遇了意外。
誰會想到,這一切都是倪遠喬他們一手策劃的呢。
施念一陣後怕,倪遠喬的手段真的是越來越高明了。
正想著,祁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,“還在生氣?”
施念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,肩膀顫抖了下。
她知道他說的是小男孩的事,她確實對此頗有些怨言。
小男孩的確有錯,但錯不至死。
可是祁禦剛才竟然握著她的手親自槍殺了他,真是殘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!
施念沒說話,目光幽怨地看向他。
憑心而論,祁禦長得極好,精心雕琢的五官,麵部輪廓硬朗鋒利,眉眼深邃。
他無疑是上帝最傑出的作品。
此刻他的腰間圍了條浴巾,裸著上半身,額前碎發滴落的水珠順著肌肉飽滿的胸口順流而下,沒進腰間的浴巾,充盈著無限野性。
他忽然在她身旁坐下,熟悉的氣息將她瞬間包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