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頓時流了出來,祁禦眸色轉深,飽滿的喉結滾動了下。
陳兵見到血後更加慌亂,捏著施念的肩膀陡然用力,幾乎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,疼的她直皺眉。
陳兵:“快送我去機場,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!”
阿塔潘從未見過有人在他麵前如此猖狂,何況對方隻是一個無名小輩,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他還要不要在道上混?
陳兵還是他帶過來,試圖將功補過的,萬一真的傷到了施念,祁禦那邊他也交代不過去。
所以,他斟酌再三,還是準備按照剛才想的那樣,一槍打死陳兵。
他每周都勤練槍法,這點距離,他很有把握能一槍爆頭。
可是就在他再次舉起手槍的時候,身旁的祁禦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:“住手!”
施念在陳兵手裡,稍有差池就會中槍。
祁禦遞了個滿是警告的眼神給阿塔潘,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。
阿塔潘心中叫苦不迭,縱使再不願意,也不得不乖乖收起手槍。
陳兵嚇得雙腿發軟,見他們忌憚自己,深知自己劫持施念是最明智的選擇。
既然他手上有對方最在乎的人,那還有什麼好怕的。
“把槍扔過來!”他大聲道。
阿塔潘瞪大眼睛,“就憑你還敢要我的手槍,不想活了是吧!”
陳兵額頭上青筋爆凸,儼然已是亡命之徒。
他知道,自己隻有拿到槍,才能擁有最高話語權,才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。
“彆廢話!”他把刀尖對準施念的大動脈,“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,不然我一刀捅進去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!”
阿塔潘咬牙切齒地說:“我看你真的是瘋了…”
祁禦打斷了他:“把槍給他。”
聞言,阿塔潘一征,是他耳朵失靈了,還是祁禦瘋了?
他要是把槍給陳兵,他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。
施念也不解地看著祁禦,狗男人腦袋秀逗了吧,陳兵已經失去理智了,如果拿到槍,他們恐怕凶多吉少。
怔愣間,祁禦已經從阿塔潘手中拿過手槍,朝著他們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