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爸是因為腦內血管破裂暈倒,因為發現及時送醫,在鬼門關前救回了一條命,上次手術的時候,我已經幫他把淤血清除了,但是......”
重點是在這個“但是”,薑羽溪屏住呼吸,認真聽著沈岸繼續說。
對麵的沈岸卻突然停頓不說了,而是起身到飲水機旁取了杯子裝了一杯水,然後折返回來坐下,將水杯放在薑羽溪的麵前。
“你先彆緊張,喝杯水放鬆一下。”
薑羽溪這才發現自己雙手死死捏住衣角,她歉意訕笑,“抱歉,沈 醫生。”
“羽溪,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,我們兩個已經是朋友了,不是嗎?”
薑羽溪唇角微勾點點頭,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。
“好,我要說這個但是了......”
薑羽溪瞬間放下手裡的水杯,看向電腦,沈岸點著鼠標,將影像圖擴大,然後指著上麵一個黑黑的小點。
“你爸爸這一塊依舊有危險,血管壁太薄,如果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,下一次破裂的時候,估計沒有這次幸運。”
薑羽溪心又提到嗓子眼,“霍總上次不是說溫蒂會來華國巡診?”
“嗯,是聽說了這個消息,現在我先把問題告訴你,讓你先有個準備,如果按照國內的醫療條件,肯定是保守治療,吃藥為主。”
“溫蒂是M國那邊的醫生,我猜測他的行為會大膽一些,估計會給你爸爸做第二次開顱手術。”
“第二次?”薑羽溪音量都提高了不少,“這個風險太大了吧?”
正常人都經受不住短時間內兩次的開顱手術,更何況薑沐林臥床這麼多年。
腦部損傷的問題,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正常活動了。
沈岸點點頭,“嗯,是有點大,有點破而後立的意思,我就是這麼猜測,至於具體情況,還是要等溫蒂來之後,當麵幫你爸爸診斷之後做結論。”
“目前我能想到的就這兩種,隻不過我們技術不過硬,不敢再冒這個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