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回應她的隻有洶湧的浪聲。
她來到了礁石上,海水幾乎卷到了她腳上。
“裴哥!”
這次一開嗓,她已經帶了哭腔。
如果連他也離開,任水心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去衝誰任性耍賴。
越想越怕,找到他的念頭,戰勝了理智,也戰勝了恐懼。
她竟也走進了海裡,越向前,水越深,浪越大,她感到自己就像一根海草,在海水裡無根地飄搖。
身下漆黑一片,好像隨時會有黑色的水怪咬住她,她怕得牙齒打顫。
而且她真的不知道海裡這麼冷。
當水沒過她胸口,她不敢再往前走了,“裴哥!我錯了!我不要貝殼了,你快回來啊!”
她向著無邊的海域哭喊著,感覺比被聿森哥拒絕那天還要傷心和難受。
裴哥仍然沒有出現。
她忽然意識到,裴哥可能已經出了意外。
任水心終於抑製不住心裡的情緒,掩麵哭喊道:“我真的不要貝殼了......對不起,真的不要了......”
一個浪頭拍過來,淹沒了她的聲音,也掀翻了她。
曾經溺水的恐怖經曆,再次回來,任水心一慌,吞下一大口鹹澀的海水。
就在她以為自己也要命喪大海的時候,一隻大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腰,將她拖出了水麵。
她重新站了起來,海水已在她胸口之下。
而將她抱起來的人,正是她呼喊了無數聲的裴墨。
“不是怕水麼,怎麼還下來。”裴墨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頭發撫到一邊去,目光深沉地望著她。
任水心緊緊抓著他的襯衫,“我以為你死了!”
裴墨挑起她下巴,“那你就要陪葬嗎?”
“我......我也不知道,我隻是想找你......唔......”
裴墨已低下頭,吻住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