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6章
電話那頭傳來裴墨的輕笑。
他話裡有話地講著:“你那馬,跟你脾氣一樣,誰敢騎?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?”
任水心有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,叫無疆。
在遇到任水心之前,那匹馬載誰摔誰。
水心的父親任先生,剛上去不到十秒鐘,就被那倔馬三兩個蹶子甩下來,還好摔得不重,但也讓任先生半年沒上過馬背,氣得任先生指著那倔馬說,要把它宰了做成馬肉火燒。
像是聽懂了人話,那匹馬從此性子更暴躁,除了給它添草加料,護理毛發和蹄子的工作人員,誰也別想靠近它,靠近就踢你。
平時這馬也不接受“遛馬神器”,一種趕著馬匹原地轉圈的裝置,它一進去就暴躁的像一頭被關進牢籠的野獸,破壞力驚人。
幾十萬一套的遛馬神器,被它整壞了三個,最後工作人員也放棄了。
反正人家隻接受在真正的戶外,在馬場範圍內的荒原草地叢林裡,自己一匹馬無拘無束地,風雨無阻地,撒了歡兒地跑,奔累了,就回來吃飯睡覺,像個混蛋。
這馬越桀驁,越讓人覺得若是將來被馴服了,可了不得,絕對是匹難得的千裡馬。
可是傳得再熱鬨,想嘗試的人卻寥寥無幾。
任先生從馬上摔下來之後,任水心自然也知道了這匹馬,挺感興趣,莫名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。
她覺得自己和那匹馬性情相投,就想試試那匹馬,看看它是不是真有那麼難馴。
任水心愛馬,從小就被爸爸帶著坐在馬背上玩耍,騎術算得上精湛。
她到了馬場,去馬廄看了看那匹烈馬,一看就是匹良駒。
隨後她不顧他人阻攔,來到馬麵前,伸手摸了摸馬頭:“就你啊,那麼凶。”
馬用鼻子噴氣,蹄子原地踢踏了兩下,好像在回應她。
有脾氣,但沒有生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