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曦咬著唇,但並沒有太意外。
從她承認的那一刻,就想到了,自己坦白的一切都可能被記錄下來。
反正已經被發現了,倒也不太在乎。
任水心卻又補充了一句:“對了,什麼遠紅外攝像機,都是我懵你的,我是開馬場的,又不是開野生動物園的,我整一堆攝像機在草裡拍馬蹄子,不是吃飽了撐的麼。”
文曦的心,砰的一聲,炸開了。
如果她不承認,甚至有可能會因證據不足,無罪釋放!
“所以啊,你也彆把自己想得太聰明,把我想得太愚蠢。”
文曦站在原地,茫然地看向裴墨。
希望裴墨能看下他們共事一場的份上,放她一馬。
但裴墨的眼裡隻有失望,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。
隻是喜歡了一個人,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幅狼狽模樣?
文曦也想不出來。
從小到大,她成績優異,工作突出,踏踏實實,一步一個腳印。
她不夠聰明,家庭也不優渥,是靠著她自己的勤奮,才走到了今天。
到底是從哪一步開始走錯的?
是從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嗎?
不,文曦搖了搖頭,應該是從她第一次嫉妒任水心開始。
既然命運已經不可能扭轉,那就魚死網破吧!
她默默把手放到後麵,從後腰位置悄悄摸出那把專門發射鋼釘的小手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