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樣,這又是新的一天。
可說來也奇怪,嶄新的一天,卻並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。
渾渾噩噩,連個鬥氣的人都沒了,直到晚上上床睡覺,江幼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。
翻來覆去到淩晨也沒有入睡,倒是把自己過去二十年乾過的所有蠢事都想了一遍。
不想再喝酒了,主要也是找不到更多酒。
她打開抽屜,拿出一個小藥瓶,歎了口氣,倒出一粒。
想了想,又多倒了一粒,然後就那麼乾巴巴地吞了下去。
這樣就能一夜到天亮,除了醒來後整個人有點遲鈍和惡心,倒也沒有什麼要命的副作用。
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,江幼漁不再買醉,也睡得都還算安穩。
並且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,她開始畫畫,每天在畫架前,一坐就是一整天,倒是收獲頗豐。
她並不會主動想起司徒寒。
或者說,哪怕想起他,也會讓自己迅速跳過,去做下一件事。
但關於司徒寒的消息卻無孔不入地傳來。
管家說,江家五小姐自幼在國外長大,娛樂交友方式都很受西方那一套的影響,這場接風宴,邀請了很多好朋友,國內的,國外的。
這些人在她自家大莊園裡一住就是十來天,白天騎馬打獵遊泳跳傘,享受各種美食,去做各種刺激好玩的事,到了晚上就派對狂歡,唱歌跳舞,醉生夢死。
管家說,已經好幾天沒有司徒先生的消息了,公司的事務也不處理,估計玩得很開心,都樂不思蜀了。
江幼漁心想,那五小姐是國外長大,想必思想開放,司徒寒那家夥又欲望很強,既然兩人早晚要結婚,怕是夜夜縱情,才顧不上公事和其他。
挺好的,至少不來煩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