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到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後,他熾熱的身體冷卻下來,苦澀一笑。
他幾乎是看著幼漁長大的,雖然越長大她的心事越難猜,但這一刻的她不難懂。
幼漁閉著眼睛,但她睫毛已經濕潤,分明是哭了。
所以她不是想睡覺,而是在忍著那些快要掉下的眼淚。
司徒寒坐在了她床邊,看著她:“發脾氣的是你,故意激我的還是你。坦白說,剛才不是我不想,是我忍住了。哭也該是我哭,你哭什麼。”
她嘴唇哆嗦了一下,似乎是委屈。
然後她翻了個身,背對著他。
“你說這些話,對我做的這些事,不怕被我未來小嬸嬸知道麼?”
司徒寒笑了,心說,壓根就沒有什麼小嬸嬸,我有什麼好怕的。
他對幼漁說道:“反正還沒結婚,給她知道了,大不了就不結了。”
“......你這態度是真夠端正的。”
司徒寒聽出譏諷,不置可否。
“你能讓我休息會兒嗎?”
她說話時,始終閉著眼睛,背對著他,聲音壓抑。
司徒寒越發擔憂,主要是感覺她行為反常,讓他無法理解。
要說是討厭他,憎恨他吧,剛才都跟他跳過舞了,感覺幼漁有點跟他和平分手那個意思。
以後的事也說好了,她想留學就留學,她想演戲就演戲,她不想被他惦記著,那他就娶個老婆回來,讓她好放心。
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依她了,到最後,她甚至更難受了呢?
司徒寒都要懷疑,是不是這丫頭真遇到什麼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