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把一份出院聲明,確定是他們自己要出院的,也是為了劃分責任。
幼漁簽下自己的名字後,女醫生離開。
司徒寒已經從醫院借來一台輪椅,他先小心把她抱下床,然後放在輪椅上,推著她下樓,向車庫走去。
等到了一樓,出門之前,司徒寒脫下自己的外套,搭在了幼漁的腿上,這才來到室外。
幼漁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什麼,配合了他。
然後他們上車離開,直到回到家中。
司徒寒把幼漁抱下車。
先前借醫院的輪椅,在離開時就已經歸還了。
幼漁沒有拒絕司徒寒的幫助,就那麼乖乖被他抱著了。
時間已是晚上九點,不算很晚,但聚會早已散場。
畢竟東道主不在。
管家跟大家說的是,幼漁突然有事,不得不離開,大家可以儘情儘興玩。
任誰都沒想到,幼漁是去做了個流產手術。
即使這樣,朋友們也沒有逗留太久,從中午玩到傍晚,也就都陸續離開了,除了林小柒和霍聿森。
他們兩位是唯一知情的,本想下午就去醫院看望幼漁,但司徒寒沒有讓他們去,讓他們次日上午再跟幼漁見麵。
幼漁需要靜養,此外她應該也不太想見太多人。
這些事情,司徒寒在路上已經跟幼漁說過。
這會兒兩人從醫院回來,從宴會廳經過時,幼漁正看到家裡一位阿姨在做清掃。
大塊大塊的奶油蛋糕被倒進垃圾桶裡,沾滿食物殘渣油漬的潔白盤子,也都被淩亂收入框內,宴會廳裡大開著窗戶在通風,從門口經過時,有一股令人難過的寒意躥出來。
熱鬨之後的寂靜,會更人無所適從。
幼漁默默垂下眼眸。
往後,她要多熟悉這種感覺了。
離開司徒寒,前往異國他鄉,還有幾分熱鬨是與自己有關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