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過去,簡單明了地說出結果。
說實話,我對林國安,實在生不出好感,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吧。
林國安當即露出滿意的笑,身上煙味濃得散都散不開,樂嗬嗬道:“傅太太的身份就是管用,她剛睡著,我現在就去叫她起來換病房。”
我擰眉,“......等姑姑睡醒再換吧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
他把煙頭丟到地上碾滅,打開病房朝林楓招招手,“你姐下來了,還不快出來?”
正納悶他叫林楓出來乾什麼,我就見他拍著林楓的肩,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:“你表弟不是剛畢業嗎,之前實習那個公司太小了,沒前途。你給他安排安排,進傅氏搞個設計部組長什麼的當一下。”
我有些頭疼,“我已經從傅氏離職了。而且,傅氏也不是我開的,不是我說他能進就能進,能當組長就當組長的。”
“表姐。”
林楓性子像極了林國安,吊兒郎當地道:“你在傅氏工作了這麼些年,就算離職了,也有人脈在這裡,幫我弄個職位不是難事吧?”
“就是說。南枝,他可是因為你才學的服裝設計,你必須幫幫他。再說了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嗎,他混得好了,你臉上也有光。”
林國安連聲附和,又一次挾恩求報,“再說了,要不是我們家養了你那麼多年,你也混不成現在這樣,你能當豪門太太,我們林家有一大半的功勞!”
“......”
我險些被氣笑了。
其實,姑姑今天罵他的那些話,一點都不假。
我在林家多少年,就睡了多少年的陽台,每逢考試,隻能到樓下趴在公共長椅上複習的,冬天冷得手腳僵硬,夏天被蚊子咬得身上全是包。
洗澡早了,被罵耽誤他們上廁所,洗澡遲了,被罵吵到他們睡覺。以至於每次用個衛生間,都會膽戰心驚。
周末好不容易放假,做完兼職回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拖地洗衣,才能換來他一個好臉色。
如果不是姑姑堅持,我早就被他們父子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