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房門就被她推開了。
我意外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?”
她先是仔仔細細問了一遍我的病情,聽我說沒什麼事後,才放下心來,解釋道:“賀廷和我說的,把房號什麼的都給我了,讓我抓緊來看看。”
不用想就知道是傅祁川的手筆。
陸時晏隻是陪我來看個病,他就擔心我們孤男寡女了。
他和傅衿安如何如何,從來都是我行我素,連一個交代都不用給我。
挺諷刺的。
陸時晏接了個工作電話後,便和江萊順利完成了交接。
江萊今天顧不上和我聊天,而是叉著腰站在病房門口,霸氣十足地把傅衿安罵得狗血淋頭。
她罵人詞庫很豐富,含族譜量也很高,,沒一會兒就把傅衿安氣走了!
“總算走了,真是晦氣。”
江萊回來替我掖了掖被子,“你好好睡一覺,藥水我會看著的。”
“好。”
不知是發燒的原因,還是藥物作用,這一覺,我睡得極其冗長。
晚上都隻是迷迷糊糊地被江萊叫醒,吃了些營養餐,便又睡了過去。
是很久沒有過的好睡眠。
隻是,半夜時,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,隱約聽見有腳步聲傳來。
很熟悉!
隨後,一雙溫熱乾燥的手輕輕包裹住我的手,抵在他的額頭,維持了很久很久。
他微涼的唇落在我的額頭、鼻子、還有眼睛,嗓音沙啞而哽咽,“對不起......對不起......”
好涼。
我被一陣涼意激醒,望著空無一人的床側,好像做了一場夢。
可是,伸手往眉眼處摸了摸,是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