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字一句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“和我沒關係?你能做到無動於衷,我做不到!”
我聽了,忽然有些想笑,“什麼意思?”
“阮南枝......”
傅祁川突然軟了聲音,抵著我的額頭,一向低沉磁性的嗓音,此刻變得有些苦澀,“你好像都不會吃醋了。”
是失望的,落寞的。
畢竟是真真切切愛過八年多的男人,看見他這樣,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我彆開腦袋,望向遠處,勾出一絲酸澀的笑意,“確實......不會了。”
在曾經,我因為他和傅衿安吃過無數回醋。
隨著他一次次偏愛的、選擇的,永遠不是我,我好像就麻木了。
具體是哪一次,竟然也分不清了。
是他把本屬於我的升職機會給傅衿安,是他們打情罵俏的鬥嘴,還是他為了傅衿安讓我獨自去產檢,還是他一次次失信於我,又或者......是他在我最害怕的時候,奔向的卻是另一個人。
我失去孩子的那一刻,他守在彆人的身旁,衝我指責、和我咆哮。
每一次,那些小心翼翼的愛意就會消散一些,直到最後,徹底消失殆儘。
我突然慶幸,他從沒選過我。
讓我能夠死了心。
傅祁川扣在我肩膀上的手緩緩滑落下去,末了,隻是保證一句:“我和沈星妤,什麼都沒有。”
我垂了垂眸子,儘量輕鬆地開口:“沒關係,不需要和我解釋的。”
早就過了,需要他保證什麼的時候。
他神色空了一瞬,仿佛有什麼東西破碎裂開,“你......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?”
“嗯。”
他視線直直地落在我身上,沉默許久,卻是字字清晰,偏執道:“我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