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藥的疼痛和回憶帶來的苦澀,一並交纏,我按捺下情緒,習以為常道:“這三年,我都是這麼過來的。”
......
傅祁川一向不算難伺候的人,再加上他說的那番話,我照顧他的時候,他就更配合了一些。
最多在吃飯的時候,非要人喂。
一問就是手又疼了。
隻是到了晚上,我才知道他憋了個大招。
他直勾勾地看著我,“我想洗個澡。”
昏迷了兩個晚上,都沒洗成澡。
他一個潔癖的人,現在覺得忍不了了也正常。
但我記得醫生的叮囑,搖了搖頭,“醫生說了,你的傷口不能碰水。”
他身上最厲害的兩處傷,一處胸前,一處胳膊,腿上也有點擦傷。
他抿著唇,隱含期待地開口:“可是我難受,老婆。”
“......”
我有些頭疼,已經懶得糾正他的稱呼,隻道:“要不讓秦澤給你用毛巾擦擦身上?”
秦澤本來守在一旁,準備和傅祁川彙報明天公司的重要事項。
聞言,秦澤是拒絕的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少夫人,您就彆開玩笑了,傅總守身如玉得很,我今天給他擦了,明天就打包滾蛋了。這種事,還是隻能拜托您了!”
話落,他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連工作都不彙報了。
傅祁川看著我,點評道:“我覺得是個好建議。”
“......”
我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。
秦澤跑了,我還在這兒。
傅祁川輕輕挑眉,“還是說,依舊對我心懷不軌,連身體都不敢幫我擦?”
我皺眉,“誰對你心懷不軌了?”
他問,“那你這麼心虛乾什麼?”
“誰心懷不軌誰是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