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要做黃雀?”
“做不做黃雀無所謂,天下如棋,也不是說這常州守備營的兵權就真的這般重要。”
裴術有些不太明白,儘管如他這般心思細膩之輩,此時也猜不透李載在想些什麼。
權當是自己的主公深思熟慮之後的取舍。
......
洛陽城外風雨湖,一葉扁舟,風雨飄搖。
李載和裴術趁著夜色登上小船,小船之中,姬南風一襲平民衣著,身邊站著一位劍侍。
隨著李載的到來,姬南風親自倒茶。
“相國來得早啊,快嘗嘗老夫從青州來帶的淮江春雪。”
“沒想到在下竟能在侯爺這兒喝到如此好茶,這玩意兒,不便宜吧?”
姬南天搖搖頭笑道:
“不值錢,本侯的封地之中,多的是人在種這玩意兒。”
“是啊,江淮之地,侯爺想要什麼,自然有人拚了命地給您弄來!”
李載端起茶盞嗅了嗅,眼神深邃。
這一句話,讓姬南天稍稍沉默片刻。
“哼!小子,你可知道,我與你父乃是平輩,年少時曾為先帝帳下效命,要說交情,還是有一些的。”
“是啊,十餘年不登府門,談交情也就這麼點兒了,侯爺今日約在下來此,怕是有話想說,不如直言吧。”
李載直入正題,姬南天再次沉默。
直到抿上兩口茶之後,他才緩緩說道:
“犬子姬雲舟跟著相國打了如此名震天下之仗,還得到相國親自推薦,提拔進了常州守備營,這份人情,老夫記得。”
“這不是什麼人情,姬將軍能力是有的,再者說,朝堂之上,您幫我護住虞家,已經算是還了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