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並不是此人非得自己找死,而且朝堂本就是一次次的博弈和試探,隻見此人說完,又有不少言官附和。
李載掃了群臣一眼,姬南天負手而立,冷笑兩聲,就連陸國忠這次都沒有吭聲。
這些言官今日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,那就是以為君不責眾,以為人多就能造勢迫使君王妥協。
當然,這個方法大多數時候是有用的,可今日這件事不同。
縱然君王很少有殺言官的先例,縱然誰都不想擔上殺言官的罪名。
可這位言官說話沒有水準,牝雞司晨,還暗指蕭靈兒以女子之身圖謀皇位。
要知道當時是四大輔臣帶著先帝遺旨扶持蕭靈兒登基,此時說蕭靈兒得位不正,那就是在指控四大輔臣。
所以李載麵無表情說道:
“天子,乃是天下第一人,無需給任何人交代!”
此話一出,蕭靈兒眼神有了神采,好似突然有人給自己撐腰一般,頓時心中有了底氣。
可此時,她心裡也很是委屈,委屈的是,在這冰冷的龍椅之上坐了這麼久,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安心。
不知道為什麼,那個最讓自己不放心的男人,卻總是能在關鍵時候讓自己感到安心。
她眼神複雜了看向李載。
隻見此時的李載依舊從容,轉身麵向朝臣。
“爾等......懷疑陛下身份?難不成還要讓陛下脫了衣服給你們驗明正身嗎?”
那言官此刻也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。
“若是陛下同意,自然可以由內官上前驗明正身!”
“以臣質君,你好大的膽子啊,來人,砍了!”
這一次,蕭靈兒沒有多言,雖然覺得李載這樣越過自己行事有些不妥,但她也突然覺得,若是李載能一直這麼幫著自己,那這朝局又何愁不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