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“文若兄,是本王不識趣了,一個長安,加一個長安王,本王已知足,若你不想讓我的大軍駐紮在江夏,本王立刻可以讓王衍之帶著兵馬回長安。”
李載輕嗅茶香,稍加思索,隨後抬頭看向裴術和月神姬。
要的就是讓蕭龍衍意識到,他和顧明章沒什麼不同。
和當初的被自己死死壓製的三大輔臣也沒什麼不同。
“龍衍兄,天下王侯,有如顧明章者,有如姬南天者,亦有如晉王者,可無論是誰的功績,不都承載於大梁這艘船上嗎?人走人留,這天下,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,一念之差很可能換來的就是萬劫不複,顧明章的前車之鑒,莫不是曆曆在目?”
李載輕輕抿上一口酒,語氣淡漠,卻是威脅意味十足。
蕭龍衍臉色陰沉,無奈地灌下一口酒,“文若兄說的是,本王不會做顧明章,也更不是晉王。”
李載稍加思索,瞥了月神姬和裴術一眼。
“你們倆怎麼回事兒?膽敢冒犯郡主殿下!還不趕緊向殿下致歉!”
裴術和月神姬這才收手,朝著蕭若溪行禮。
“主公,屬下久聞殿下威名,一時技癢,切磋一二罷了,並無冒犯之意,若有得罪之處,還請殿下恕罪!”裴術麵帶笑意,輕聲說道。
一場衝突,於談笑之間化解。
蜀王看懂了李載的意思,剛才月神姬和裴術一同出手對付蕭若溪,那就是在告訴他若不退讓,那今日就算血流成河,李載也不在意。
這不是蕭龍衍想要的,他也突然反應過來,若是依賴自己手中的二十萬蜀軍就想進一步去介入權力中樞,那就是在走顧明章的後路。
所以他妥協了,沒有利益的衝突,就毫無意義。
“龍衍兄,讓王衍之領兵回長安吧,江夏的事兒,本相接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