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載轉頭瞥了孟瑤一眼,“去把庫房二十年的千日春拿出來,還有,留一個人在這兒就行了!”
剛一說完,蕭龍衍眯起雙眼,轉頭看向一旁正在焚香的沈依依,“就沈姑娘吧,賞心悅目。”
李載點點頭,隻見琴絕蘇雲袖起身行禮告辭。
而孟瑤也立刻起身前去庫房拿酒。
李載此刻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阡陌,突然沒來由說道:“龍衍兄,該你落子了。”
“文若兄好棋力,這盤棋,隻是剛起,便讓本王都覺得凶險。”
“是嗎?龍衍兄這樣的人物,也會害怕凶險?”
蕭龍衍苦笑著搖搖頭,“知險而行,方為強者。”
“公無渡河,公竟渡河,龍衍兄掌控蜀地和長安,如此優勢,為何非得進京呢?”
今夜的蕭龍衍身穿近日陛下欽賜的紅色蟒袍,這可是親王才有資格穿的蟒袍,模樣格外威風,隻見他氣場十足的落子,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“文若兄,和你把酒暢談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,可你能彆把兄弟當蠢貨行嗎?長安你能給我,就能拿回去,對吧?”
看到蕭龍衍深邃的目光,李載微微皺起眉頭。
沉默良久之後說道:“唉,水雲雅舍小本買賣罷了,龍衍兄這又是何必呢?”
見到李載又開始繞來繞去,蕭龍衍也絲毫不著急,隻是心裡難免還是生出幾分怒意,“文若兄,你跟我說句實話,裴術到底怎麼回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