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相伴,朝夕相處,蕭若溪也漸漸習慣了李載的存在,似乎真應了那句山中不知歲月老。
隻是此山,卻是囚困他們的這方天地。
縱然這些年來李載不斷修行,教書育人來提升自己的境界和心境,也在一點點掌控幻生瞳的力量,可終究無法勘破那最關鍵一步。
名下弟子不多,卻也交出了一兩個學富五車的年輕人,隻是他們學成之後,便各奔東西。
這些年,李載謹記蕭若溪的話,教書,絕不教修行。
所以來到文道雅舍的弟子兩極分化,要麼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,那麼就是名動一方的大妖,隱藏身份前來聽書求道。
可無人敢在這個地方撒野,畢竟師承門第就是李載的根基。
正如當初在大梁一樣,也許李載不用刻意去說什麼做什麼,就會有無數人追隨。
那些便是李載父親留下的桃李。
“這些個凡人,一天天滿腦子就想著男歡女愛,本姑娘就這麼像是你養的小媳婦兒?”
對於這樣的話題,蕭若溪也已經見怪不怪,任誰聽一句話聽了千百遍,心境都會有所改變。
有時候,她真就有些恍惚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喜歡這樣的生活。
也不知道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道,是否就能比如今這般更快樂。
蕭若溪的修為恢複到了當年的巔峰時刻,甚至還更強。
隻是突然有一天就停下了,並沒有如她所言,邁出那最後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