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身為父親,一天也沒有儘過自己的職責,李載倒也沒有資格去挑剔他什麼。
隻是在思量片刻後緩緩搖頭,目光精悍地盯著顧逢君。
“我問你,你想做涼州的王嗎?”
少年想也未想,“若是父親要我做,我便做。”
李載帶著幾分不屑的笑意,“這回答不錯,想來是早就有人教過你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問題,可小子,你不了為父,若論虛偽殘忍,你怎及我半分?所以但凡你真誠一些,或許我都能高看你幾眼。”
少年能感覺到,眼前的這位“父親”似乎根本不喜歡自己。
但他也不在意,心裡甚至生出怒火,畢竟從感情而言,李載就是一個從未儘過父親之責的陌生男人,他憑什麼一來就對自己指指點點?
稍加思索後,顧逢君也不甘示弱,“父親為何要問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呢?別說涼州,連大梁都在你的掌握之中,別說區區一個涼州的王位,就算是洛陽那張龍椅上坐著誰,不都得要看您的臉色嗎?所以我能否坐上這個位置,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。”
“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怨氣啊?”
“孩兒不敢。”說著不敢,臉上卻是寫滿了不服氣。
李載眯起雙眼,心裡隱隱生出幾分殺意。
“小子,我給你一個選擇,帶著你身邊這個丫頭離開涼州,從此逍遙江湖,為父護你一生安寧。”
聽聞此言,一旁的顧雪棠卻是有些不樂意了。
當即有些著急的說道:“相......相國,君兒是你的孩子,他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