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文當即搖搖頭,“前輩誤會了,我不怕他,隻是為了一柄劍就要去拚命,這不值得。”
似乎這小子的每一句話都是照著自己喜歡的在說,李載稍加思索,“這柄劍的來頭,倒是值得天下劍修為之冒險,你當真是一點都不心動?”
少年微微一笑,“這等神兵利器,身為修行者,自然是喜歡的,隻是我清楚此時與之爭鋒,沒有任何意義,而且我之劍,不在手中,在指尖。”
說著,李承文做出一個兩指拈棋落子的動作。
一瞬間,還真有幾分執棋人的氣魄。
這般模樣讓一直沉默的裴術都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可以說,李承文的表現沒有半點問題,隻是李載在盯著少年看了許久之後,心裡卻是生出一絲更加莫名的擔憂。
“你想要那柄劍嗎?”
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”
李承文對答如流,可剛說完,李載就徹底冷下臉來,隨即轉過頭,看向一臉淳樸的侄兒李無憂,又搖頭歎息。
隨後裝作不經意感歎道:“人啊,麵具戴久了,就容易摘不下來,少年人,當如這位無憂小兄弟一般,修一個誠字。”
李承文一愣,隨即再次小心翼翼行禮:“還請前輩指教!”
“我是想說,騙彆人可以,畢竟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但千萬彆騙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