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衛國拍了拍自己的脖子，說道：“老曲，你覺得徐天是那種腦子有問題的人嗎？”
“海鋼上下，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，背著上級製造武器？”
“如果徐天腦子不好使，怎麼幫咱們解決技術難題？”
“同誌，生產加工就是生產加工，不要總上綱上線，也不要過於浮想聯翩。”
“咱們需要的是發展，需要讓海鋼帶著咱們，一塊創彙。”
曲主任心裡也清楚，不論是徐天個人還是海鋼，都沒膽子製造武器。
拿來的材料，也根本不是特殊鋼。
“廠長，如果不是要造武器，為什麼要造這麼大的鋼管？”
曲主任不死心地問道。
“也許海鋼要兩條腿走路，一邊賣煤氣罐，一邊賣國外工程建設，需要的特大號鋼管。”
“咱們既不是海鋼的上級主管部門，也不是他們的爹娘老子，人家憑什麼把秘密，通通告訴給咱們？”
杜衛國語重心長地打了個比方。
第一機械廠通過滲碳技術，解決了出口齒輪硬度和韌度不兼容的大難題。
如果其他機械廠，過來尋求全套技術。
曲主任會不會留幾手？
今時不同往日。
如今，每家工廠都有創彙任務。
以前吃大鍋飯，共享也就共享了，畢竟都是兄弟廠家。
換在現在。
誰不留幾手絕活。
全部技術無償共享給兄弟廠。
人家各方麵實力，比第一機械廠強。
以後的齒輪出口任務，上級部門還會給第一機械廠嗎？
曲主任恍然大悟，羞愧道：“廠長，還是你看得遠。”
“海鋼不可能把全部的技術和想法，都告訴咱們。”
“能和咱們一塊生產煤氣罐，已經算是發揚風格了。”
“明白就好，趕快回去吧。”
杜衛國拍拍曲主任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