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大能人徐天來了，杜衛國二話不說，就要留他中午一塊吃飯。
“杜廠長，我這次過來不是吃飯的。”
“是來給咱們兩個廠，解決實際困難的。”
徐天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。
直接一口悶。
大熱天騎車，簡直是要了親命。
杜衛國聽得一頭霧水，問道：“徐科長，咱們兩個廠，現在有遇到實際困難嗎？”
“數學算不算實際困難？”
“哦！你說的是高考的事情，數學的確是個大難題。”
杜衛國跟著發愁。
論起支持青工們參加高考，杜衛國表現得趙大力更加激進。
昨天下午接到趙大力的電話，杜衛國連夜就開始想辦法，手寫物理輔導材料。
物理和化學，分彆有海鋼和機械廠幫忙輔導。
唯獨這個數學，就有些困難了。
幾何，代數這類的內容，杜衛國知道。
可不知道該怎麼教。
讓他編材料，也根本編不出來。
至於書店裡的一些數學類書籍，不是內容簡單到令人發指。
也是能用的內容寥寥無幾。
看上去挺厚的數學書，通篇都是批判內容。
說是數學書，更特麼像語文書。
用這些玩意幫青工提升數學能力，簡直是誤人子弟。
徐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，說道：“我聽楊總工說，你們第一機械廠經常幫印刷廠修機器。”
“彆提了。”
杜衛國沒好氣地說道：“他們那些老掉牙的印刷機，三天兩頭出毛病，廠裡老技術員退休，新來的技術員就是個二把刀。”
有一次出了大故障，他們廠求到杜衛國這裡。
本著階級感情，杜衛國帶人過去看了看。
用了一下午時間給他們修好。
從那以後，印刷廠就賴上機械廠。
一出毛病，指定來找第一機械廠幫忙。
“我們第一機械廠，都快成了印刷廠的附屬單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