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魏禾走到薑新月身邊，笑容溫和淺淡，客氣卻不疏離，他沒急著說自己的目的，而是話起家常。
“我們這一批知青，從不同的地方來到這裡，我覺得這就是一種緣分。”
“你不覺得是孽緣嗎？”薑新月沒好氣地打斷魏禾，“從遇到你們起，就沒什麼好事發生。”
魏禾被薑新月一嗆，話頭止住，訕訕一笑，卻沒退縮。
他還想說什麼，薑新月卻沒給他機會。
“我知道你是為了趙玉蘭來的，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，與其想在這裡怎麼勸我，不如好好去問問你的玉蘭妹妹，為什麼要殺我。”
魏禾沒想到薑新月這麼不近人情，好脾氣也被磨掉一點，但自小的教養，讓他即使生氣，看起來依舊溫和。
“薑同誌，玉蘭不是故意的，你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，這件事也該揭過去了。”
薑新月冷笑：“被害的不是你，你就能這麼冠冕堂皇？”
她手指不遠處的河水：“這樣，你跳下去，等人把你救上來，要是你沒事，我既往不咎。”
魏禾捏緊拳頭：“玉蘭本來就不是誠心的，薑同誌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。”
“不敢是吧。”薑新月毫不客氣拆穿。
魏禾的溫和有一瞬的破裂：“進水是會死人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會死人啊，我還以為你讀書讀傻了，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了。”
這一刻，薑新月對魏禾的厭惡到達了頂峰。
魏禾卻不覺得自己有錯，理直氣壯接著說：“我們都是同一批下鄉的知青，謙讓理解一點不是應該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