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盛鳴聽完薑新月這席話後,也是瞬間恍然。
是他思維淺薄了,隻想著麵前人可憐,衝著他們人到中年,卻在這種情況下,失去了兒子,可以考慮原諒。
但卻差點忘記了,若是他們縱容了這樣的人,被其他人看了去,有樣學樣,以後就會有更多這樣的人去作惡,從而害更多人。
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。
他不應該對這樣的人心軟。
於是許盛鳴堅定下心來,對著對麵那些人搖了搖頭說:“我不準備諒解,但之前我朋友說的,他們若是能把幕後之人招供出來,讓真正的犯人繩之以法,我們可以接受他們酌情輕判一些。”
薑新月對於許盛鳴這個說法滿意。
他也不是一點都不開竅嘛,知道把她之前提到過的這話茬拿出來說,把案子的重心給拉回去。
隻要真凶落網了,這些人就是被唆使的從犯罷了。
再加上他們把真凶供出來,這算是戴罪立功,本身就會酌情輕判,加上他們也同意他們酌情輕判,最後也判不了多嚴重。
然而薑新月沒想到的是,死者父母聽說要把幕後人招供出來後,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,紛紛後退。
死者父親連連擺手,一邊擺手一邊激動說。
“不行的,不行的,我們不能把他的身份說出來,不然我們會沒命的,他一定會報複我們,我們不能說的,他上麵有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