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名為邱營生,他的姐夫正是石城知縣付青柏,有這一層關係在,他在石城裡頭幾乎可以橫著走。
自然,他哪裡能受的了南卿芙這樣的質疑,當即吹胡子瞪眼的怒罵道:“你算是個什麼東西,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官府的事?”
南卿芙的眼神漸漸冷了下去,配合她刻意易容出來凶神惡煞的臉,周身氣勢一出瞬間就讓邱營生的氣焰被掐死在搖籃裡。
邱營生的喉嚨不自覺的吞咽了下,強撐著底氣卻有些磕巴道:“反,反正就是罕見的病症,彆的無可奉告。”
邱營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著實將南卿芙給氣笑了,眸底仿佛淬染了冰霜般緩步走到老王頭身邊。
“大娘,我現在要幫他開顱,可以嗎?”
畢竟要尊重一下死者家屬才是,尤其是將腦袋給開瓢這種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麵。
要是不給王大娘做個心理建設,南卿芙怕她一會兒會承受不住刺激直接暈過去。
“一切都聽南大夫的。”
早在老王頭的屍身被剖開的瞬間,王大娘就沒有敢再將視線挪過去。
而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,要是不能求個真相出來,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甘心。
至於彆人的閒言碎語她都不在乎,她要的隻是一個真相。
見王大娘同意,南卿芙才從藥箱裡拿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細長手術刀,小心的劃上老王頭的額間。
見到這一幕,饒是做慣了仵作身份的邱營生都忍不住驚的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