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!
足足五年了。
他一直期待著與風觀瀾正麵交鋒的這一日,他踏出大殿之外。
外麵兵刃相撞的動靜迎麵襲來。
這些朝臣們都是身居廟堂慣了的,哪裡見過這樣真刀真槍的戰場,一個個嚇地抱作一團恨不得縮到地縫裡去。
很快,伴隨著濃鬱的血腥味散開,外麵的動靜也逐漸小了下去。
大門被外力踢開,謝危走在最前方,手裡拎著的長劍仍在往下滴著鮮血。
彆的不說,這五年來他倒是沒少給風觀瀾那廝逼著練武,美名其曰是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不至於讓他死在戰場上。
畢竟戰場之上刀劍無眼。
就憑著這麼一句話,謝危覺得這五年簡直是他過過的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。
好在,今日這番操練以後,謝危才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揚眉吐氣,這五年的苦他總算是沒有白吃。
看到謝危那雙微微上挑的眼角,安雲飛的眼神猶如毒液般死死黏在他的臉上,“你就是大慶的戰王風觀瀾?”
風觀瀾淡淡低睨他一眼,並未回應。
倒是謝危率先開了口,似笑非笑道:“被打到家門前了,安太子還這麼閒情逸致與我們交談?”
安雲飛像是聽不見他所言,眼神死死盯著風觀瀾。
“大慶戰王倒是與孤想象中截然不同,一副病弱體虛的模樣!”
話音剛落,風觀瀾才施舍他一個眼神,唇畔笑意森然。
謝危擺手,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
這安國太子當真是不知死活,敢當眾惹怒這尊大佛。
安雲飛揚起手中利劍,“今日,孤就要用你戰王人頭,來鋪墊我安國新生!”
安國皇上駕崩,就由他來譜寫新王朝序章。
看他頗有氣概的模樣,謝危覺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