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危擔心,難保風觀瀾不會由此多想,複又陷入當年的執念當中。
思及此,謝危再抬眼時心意已決,“我不會與風觀瀾說,但今日這種情況以後難免還會發生,南先生與其威脅我倒不如好好想想以後該如何小心避免。”
說到這,謝危便撣了撣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,站起身徑直走向門口。
南卿芙深知謝危做派,他此言應不會作假。
見到謝危出去,小北連忙跑了進來,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南卿芙立刻就衝上去撲進了她的懷中。
察覺到懷中那個忍不住微微顫抖的小小身軀,南卿芙的眼神漸漸柔.軟下來,伸出手撫摸著他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打趣道:“怎麼,小男子漢害怕了?”
要換做以往,小北定會揚著頭用鼻孔出氣說他才不會怕,可是這次他卻破天荒的沒有回嘴,而是緊緊的抱著南卿芙不撒手。
而風觀瀾此刻正皺眉看著謝危問道:“舊疾?”
謝危點頭,除去南卿芙的女子身份以外,他還探出了她脈搏中的淩亂,分明是中毒已久之人才會有此脈象。
故而謝危猜測,這次南卿芙突然暈倒如此虛弱,多半是因為她體內積累多年的毒素又發作了才會這樣。
此行已經耽擱了太久,所以南卿芙前腳剛醒後腳風觀瀾確認她無生命危險後,便命人收整行裝再次啟程。
臨上車前,南卿芙牽著小北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。
一陣風吹過,南卿芙的臉色忍不住又蒼白了幾分,掩唇咳嗽了兩聲說道:咳咳,“王爺千金之體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