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昱之那邊的東西並不簡單,南卿芙總是忍不住去想他給任何東西的目的。
這個小盆栽,她根本沒見過,風觀瀾看起來也並不知道,怕是他自己又搞出來的變異東西。
這算什麼,挑釁嗎?
她兀自沉思,沒發現風觀瀾隔著布包捏住瓷瓶的修長手指微微攥緊,鳳眸閃過一抹幽暗光芒,殺意一閃而過。
......
今夜沒有月色,黑夜濃稠,撲簌簌的雪花從黑幕之中飄散而下,隨風旋轉舞姿,在地麵上優雅落地,形成一片銀裝素裹。
一道頎長黑影立在窗台前,冰涼的指尖把玩著瓷瓶,瓶口處鑽出的藍色小花在雪白的冬景之中,色彩明豔亮眼。
“長得真好,不知這個禮她可喜歡。”
男人半張臉隱在寬大的鬥篷之下,並不清晰的燈光隻能隱約看清他的下半張臉,清俊溫和。
在其身後,同樣披著鬥篷的女人跪在地上,眼裡怨恨閃過。
“主上還是太慣著她了,這麼多年來,她一個任務都沒完成,甚至還倒戈向風觀瀾,何必再留著她。”
男人聲音比雪清冷:“認清你自己的身份,她豈是你能議論的?”
“身份固然重要,可屬下認為,更重要的是對您的忠誠!”
女人依舊忍不住繼續道:“她已經臟了,身心都是風觀瀾的,還生下了風觀瀾的血脈,不配做王後!”
她話音剛剛落下,男人寬袖之下冷光閃過。
一道利刃如閃電般快速,冷冽劃過她的麵具。
麵具“哢嚓”一聲,刹那間化為兩半,墜落在地上。
女人額頭還被劃了豎形一刀,血絲冒出,往下是她愕然驚懼的目光。
男人已經開始用帕子擦拭著利刃,“這是第一次警告,若有下回,斷的便不是麵具了。”
話音一頓,他到底還是回了她方才的話。
“她捕獲了風觀瀾的心,有何不可?至少無堅不摧的風觀瀾,現如今也已經有了軟肋,還是兩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