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晏無動於衷,強硬地灌了大半碗才鬆手,將瓷碗隨意一丟。沈清墨嗆得氣逆上湧,趴在床邊上又咳又吐。
“這藥你都浪費了,若是因此好不了,可彆怪我韓王府虐待你。”
韓晏說著往桌旁一坐,翹著二郎腿。藥童趕忙上前給自己師父清理,又奉上茶水漱口。
這一折騰,本來就還虛著的沈大夫又頹然幾分,靠坐在床喘息。
若是平時,七重一定勸說不要太過,但今日他察覺韓晏心緒非常不穩定,恐怕多言隻會將事情攪得更糟,隻好保持沉默。
“世子爺你這是......無理取鬨,我不怕你,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,我不會收回!”
沈清墨還頗有幾分骨氣。
韓晏輕輕一笑,手指把玩著茶盞:“我問你,蘇婉欣的方子都是你開的?”
沈清墨一怔,似乎沒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跳轉的。他點了點頭:“是我。”
“前幾日換方子,那兩味藥非要離府不可?”
“......啊?什麼換方子?世子夫人的保胎藥一直都沒換過,兩味藥又是什麼?”
沈清墨的疑惑與反問大大出乎意料,韓晏眸光一冷,將茶盞重重磕在桌上:“你不知道?”
“世子爺,你可以說我有非分之想,可以說我對你大不敬,但我對病患絕對負責,開過什麼方子,沒開過什麼,記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你敢發誓?若是欺騙於我......”
“我沈清墨要是在病患的事上撒謊,天打五雷轟,不得好死!”沈大夫一臉嚴肅,豎起手指發毒誓。